从科举到考公:中国人的“上岸”千年路
日期:2025-12-04 16:03:11 / 人气:1

这几年说起教育和就业,“内卷”“阶层固化”“考公考编”“上岸”等关键词常被提及。考试,仿佛是中国人乃至东亚人的宿命——从小学到大学,从高考到公考,每一步都离不开考试,它既是前进的阶梯,有时甚至是唯一的阶梯。有人调侃:“这年头‘上岸’比古代容易,毕竟古人想进体制,科举录取率低到绝望,捐官看家底,做吏地位低,进宫当公公还得赔上‘无后’的代价。”那么,高考独木桥与考公热,真的比旧时科举更容易吗?
一、科举:千军万马过“独木桥”的古代版
即使在科举最盛的明清,录取率也低得惊人。《我在古代当考生》一书提及:“整个明代,全国乡试平均录取率为4.71%;清代顺治时期江南举人的录取率是1.75%,康熙朝暴跌到0.48%,两百人里取不足一个。”而举人已实现阶层跨越——终身享有会试权利、拥有当官资格,在乡间地位极高。
科举的“难”不止在录取率。几十万字的四书五经需全文背诵,乡试要在贡院的单人小隔间里待几天几夜,吃喝拉撒全在其中;入场搜身毫无尊严,且报考条件严苛:直系亲属不能从事贱业、无犯罪记录、家世清白、报考时无丧事、需在户口所在地考试,还得有人作保。更关键的是,读书成本极高——书籍是奢侈品,知识多靠家传,“官宦人家”“书香世家”实质是知识垄断,贫家子弟若无宗族全力支持,连参与竞争的资格都没有。
数据显示,“终唐之世,可考进士不及七千,录取率百分之一二;宋代平均每科录取人数是唐朝的十八倍”,但即便如此,对个体而言仍是“一考定终身”。在平均寿命仅三十岁的古代,不少人考了几十年,把一辈子都搭进了科举考场。
二、考公:当代“上岸”潮的内卷真相
如今,高考扩招多年,学历贬值成常态;考公则成了越来越多人的“唯一出路”,几百上千人抢一个岗位已成常态。与古代科举类似,“上岸”带来的稳定感和阶层跨越预期,让无数人趋之若鹜。但对比科举,现代考公虽取消了家世、身份限制,获取知识的渠道也更多元——体制内、中产、商人、工薪家庭都能为孩子提供资源,却陷入了另一种“内卷”:“一个人的努力能提高分数,一群人的努力只会提高分数线”。
很多学生从中考到高考一路在应试教育中“厮杀”,被家长视为“赢家”,却对学习产生深深的厌憎感,无法在知识中获取乐趣,甚至陷入内心虚无。这与古代考生的困境如出一辙——《我在古代当考生》写道:“好学生赢到最后,也会发现已经没东西可赢,赢不能换来内心的充盈,反倒一不小心就会跌进空虚。”
三、跨越千年的“体制依附”:无路可走的选择
古人对科举的执着,本质是小农社会“无路可走”的无奈——个体缺乏其他上升渠道,只能依附体制获取认可。这种逻辑在当代依然适用:经济突飞猛进时,新兴行业多,个体可通过读书、创业等多种方式改变命运,对体制的依附性就小;当社会经济无法为大多数人提供多元出路,“考公上岸”便成了显学。
但从古至今的规律是:体制外的路越窄,体制内的路也会随之变窄。无论是科举还是考公,当“上岸”成为唯一目标,个体的创造力与可能性也会被逐渐束缚。
《我在古代当考生》中说:“一代代人为了生存,都必须用肉身去撞南墙。”从科举考场到考公考场,跨越千年的“上岸”执念背后,是个体对稳定与尊严的渴望。但真正值得思考的是:如何让“上岸”不再是唯一选择,让每个个体都能在多元的赛道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。
书名:《我在古代当考生》
作者:陆蓓容
出版社:湖南美术出版社
出品方:浦睿文化
出版时间:2025年8月
作者:天顺娱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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